云义:“……”
凌玉:“要不,你试试去给她跳个舞?”
又忽地笑了下,“不然,让我去给她跳个也行。”
云义握了握拳头,“别逼我扇你。”
凌玉摸了下鼻子,不再作声。
…
云义本想趁晚上睡觉的时候,再好好把人哄一下,睡一下,再解释一下,这关就应该能过了,谁知道刚走到殿门口就懵了。
“怎么回事儿?谁这么大胆,敢把朕的东西都扔了!”
云义拦着刚出门的喜鹊,指着地上被扔得乱七八糟的枕头被褥,指尖微颤。
喜鹊回头望了望殿内,干笑:“呵呵,陛下,那您说谁敢呢……”
云义原地顿了几秒,默默俯身捡起枕头被子拍了拍,“没事,朕这就进去跟她说一说。”
结果刚走到门口,两扇雕花檀木大门就‘嘭’地一声被关上。
云义被关在门口,一道秋风凄凉地刮过,卷起炽火山纹的广袖和束冠的银发,无端萧瑟。
喜鹊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:“那个…陛下,奴婢还有点事,娘娘吩咐我去厨房弄点小菜来着。”
云义压根没理她,只是抱着枕头和被子,望眼欲穿地看着紧闭的殿门。
“阿吟,你开开门好不好?”
里面没有回应。
“为夫知道错了,你让我进去,我跟你道歉。”
里面没有回应。
“我真没想杀他们俩,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而已。”
里面没有回应。
“我说话是重了点,但他们都要把你拐走了,我能不生气吗?”
…
他就这么站在门口,也不离开,时不时喊两句,宫里人什么时候见过他这副样子,又想笑,又怕惹恼他,只能使劲憋,憋得五官表情乱飞。
没过一会儿,喜鹊领着两个宫人回来,一个手里拎着食盒,一个怀里抱着酒,提着灯笼往前一照,发现自家陛下还站在门口呢,一只胳肢窝夹着被褥,一只胳肢窝夹着枕头,整个人都有点颓丧味。
喜鹊咳了咳,冲他行了一礼,然后道:“陛下,您让个道,我们要进去给娘娘送吃的。”
云义蓦地冷凝她一眼,“谁是你主子?你敢让朕给你让道?”
喜鹊被他盯得哆嗦了下,又努力挺直了下腰板,努力忽视他犀利的眼神,理直气壮道:
“那也不能让娘娘饿着不是。”
云义一口气又憋了回去,咬牙笑笑,让了个身:“行,你们进去。”
几个宫人对他伏了一礼,喜鹊还体贴道:“多谢陛下,这两天好像降温降的厉害,咱们妖界历来酷寒,要不要让娘娘再给您多扔一条被子出来?”
云义愣了下,旋即冷嗖嗖地扫她一眼。
喜鹊直接忽视,推开门,等人都进完了,把门上关,留条缝,努力把上翘的嘴角压下,“陛下,娘娘说让您不必在门口等着。”
云义抬脚就要进去,“让我见见她……”
“啪”地一声,门再次关上,独留他在外面。
秋风再次凄凉一扫,云义受不了了,气沉丹田,妥协地大喊了声:
“我说,我说还不行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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