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!”
唐挽呼吸变得急促了些,忍无可忍地松开打火机,用力甩开盛绥的手。
她还不想真的把他的手烧出个洞。
黑色的打火机掉落在火盆的灰烬里,发出沉闷的一声响。
盛绥看也没看自己的手心,只顾着看她被激怒后喘息着的侧脸,黑眸里流露深深的笑意。
唐挽缓过了气息,道:“盛绥。”
“我在。”
“放开我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别逼我扇你。”
“扇我吧。”
“你是故意在这等我的。”
“是啊,挽挽好聪明。”
唐挽闭了闭眼,抓着他揽在她腰上的手臂,实在是抓不开,于是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他的肉里,抠出深红色的月牙。
“你太不要脸了,这是你侄子的房间。”
“说得太对了,这是一个小三的房间。”
“我和你以前没有确认关系。”
“……”他缓缓低头,把脑袋靠在她肩上,嘴角下压,“有的啊,你只是……”忘了而已。
想到这,他不甘心地扣着她的腰,将她转了过来。
唐挽后腰压在了桌边,退无可退地面对他。
唐挽力气比不过他,挣不开他的控制,但捂住他的嘴还是做得到的,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,捂住了他的薄唇,目光冷淡地先发制人:“盛绥,不要亲我。”
盛绥定定地看了她两秒,纤长浓密的两排睫毛鸦羽般掩盖了黑眸。
唐挽冷静地补充道:“也不要像狗一样舔我的手。”
男人的瞳孔兴奋地收缩,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她。
比起直接离开她温软的手,他确实更喜欢在她掌心落下一个又一个缠绵的亲吻,可是在她冷静下来的注视中,他忽然觉得如果现在这么做了,会让她更讨厌他的。
他加快的心跳平复了些。
他稍微后仰了一点,喉结滚动,嗓音微哑:“真是的,挽挽也太了解我了吧。”
不过瞬息,盛绥就将那副疯得不正常的样子隐藏到水面下,变回了正常的靠谱的模样。
这样的他,极具欺骗性,是病人信赖的医生。
唐挽缓缓放下手,清亮透彻的眸光仍然警惕地看着他:“你父亲,是故意的吧。”
“哦?”盛绥挑了一下眉,“挽挽在问我,但语气却很肯定呢。”
不得不说,他这副内敛的模样,某种意义上是另一种危险。
“不过也对……”盛绥承认了,“那个老头子确实是故意的,他没那么爱他的孙子,所以把你送到我手上,他冷眼旁观着我们所有人、所有事,但是却装得那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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