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临风而立,神情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,偏又令人欲罢不能。
两厢对比,真是不知该怎么选。
顾喜喜游的逐渐靠近岸边。
何景兰急忙招呼人,赶紧把绳子放下去,自己蹲下朝顾喜喜喊话:
“喜喜,抓住绳子,我们拽你上来!慢点!”
顾喜喜接住抛过来的绳头,先绕在江明远身上。
她自己则双手拽住绳子借力,“可以了。”
侍卫们用力,一点一点将二人拖到了岸上。
紫烟、光珠早就在旁准备着。
顾喜喜刚出水,两人及时上前,边挡着旁人视线,边飞快将披风裹到她身上。
众多宾客在场,女子浑身湿透本就有些不雅,更何况春衫轻薄。
顾喜喜朝她们感激一笑,小声道,“多谢。”
众女跟着何景兰都围过来,纷纷关切顾喜喜怎么样了。
当然其中有真心,也有假意。
何景兰确认顾喜喜无碍,转身询问江明远怎么样了。
侍卫们已经将他平放在地上,查看后说,“状元郎无碍,人醒着,呛了几口水都吐出来了。”
何景兰挥手,“送江大人到客房更衣歇息,备沐浴的热水,另外把郎中带过去。”
贵客在宴会中出事,小何府也有责任。
何景兰必须将后续的一切安排周到。
侍卫们正要抬起江明远,他却撑起脖子,沙哑着嗓子问,“喜喜……如何了。”
何景兰微笑,说,“她好着呢,由我照顾她,江大人请放心。”
江明远说了声劳烦。
离开时,他看向被人群簇拥的顾喜喜,顿了顿,视线向上移动。
摄政王就站在人圈外,他眉心深锁,垂眸凝视。
仿佛周遭一切皆不存在,眼中唯有一人。
江明远深深闭目。
原来还有一个他。
原来……他就是那个人。
顾喜喜只是有点累,坐地上歇会儿就恢复如常。
她站起来,被人簇拥着从慕南钊近前走过,但却没有看他一眼。
离开时,何景兰也瞟了眼慕南钊。
江明远落水的原因还得等稍后再探究。
何景兰为今日惊吓到众位女客表示了歉意。
她笑着说还好有惊无险,已经没事了,还请大家自便赏花,千万别扰了雅兴。
走出假山,何景兰说要陪顾喜喜回去换身衣裳,再来与大家行花牌令。
紫烟不愧是头号大丫鬟,微笑着请众女客移步。
“厨房刚制了菊蕊薄荷蜜茶,可清心凝神,请各位到水榭中稍息片刻。”
众女先行去了水榭。
顾喜喜等人刚走不远,就撞见安庆和急吼吼冲过来。
安庆和看到顾喜喜,先是一愣,继而焦急道,“你掉水里了?”
“呛着了吗,现在感觉如何了?可有哪里还难受?”
何景兰和丫鬟们都笑了。
顾喜喜也好笑道,“一口气问这个多,你也得让我有机会回答你。”
她望着安庆和,“我没事,也不是我落水。”
安庆和又看何景兰等人,见大家都点头,这才松了口气。
边走着,再听经过,他惊诧失声。
“江兄怎么会落水?”
炫书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