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宇紧紧攥着林晓的手,二人仿若两只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孤舟,于摇摇欲坠的通道里夺命狂奔,每迈出一步,都恰似一脚踩在生死悬崖的边缘,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头顶之上,石块仿若被盛怒的远古魔神随手抛掷,接连不断、密如骤雨般疯狂砸落。一块磨盘大小的巨石,裹挟着呼啸尖锐、仿若鬼哭狼嚎的风声,贴着林晓的发丝惊险万分地堪堪坠落,“轰隆” 一声巨响,在地面砸出一个深不见底、仿若通往地狱入口的恐怖深坑。溅起的碎石宛如密不透风的暗器,朝着四面八方四散飞溅,其中一块尖锐如刀的石片,精准无误地划破了林晓的脸颊,殷红浓稠的鲜血,顺着她愈发毫无血色、仿若白纸般的皮肤蜿蜒滑落,在这昏暗压抑、仿若被诅咒的通道中,显得格外刺目惊心,宛如一幅用鲜血绘就的惊悚画作。“往这边!” 陈宇双眼瞪得滚圆,目光仿若暗夜中穿透迷雾的利刃,在极度的慌乱与紧张中,瞥见墙壁上若隐若现、散发着微弱且神秘光芒的符文标记。那符文光芒闪烁不定,仿佛在冥冥之中传递着来自远古的神秘讯息,指引着他们走向未知的命运之路。他来不及做任何思考,用尽全身力气,猛地拽着林晓,一头扎进了一条岔道。
这条岔道宛如一条沉睡千年的阴森巨兽的食道,潮湿阴暗得令人窒息。墙壁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苔藓,那些苔藓在幽绿如鬼火般的石光映照下,恰似凝固已久、早已干涸的陈旧血迹,可定睛细看,竟好似在以一种极其细微、令人毛骨悚然的频率缓缓蠕动,仿佛拥有生命一般,让人头皮瞬间发麻,寒毛直竖。他们接连转过三道弯后,一扇刻满狰狞兽面的青铜门,如同一尊从黑暗中苏醒的恶魔,突兀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。青铜门上的兽面雕刻得栩栩如生,每一只兽的表情都充斥着凶狠残暴与诡异阴森,仿佛下一秒便会挣脱青铜的束缚,活过来将他们撕成碎片。陈宇心急如焚,慌乱中急忙掏出清瑶给予的钥匙,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里,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,好似狂风中的落叶。他仔细端详着青铜门,惊愕地发现钥匙孔竟在门扉中央兽瞳的位置,那兽瞳深邃幽远,仿若能看穿世间万物的本质,散发着深不见底、令人胆寒的气息。
当钥匙缓缓插入的瞬间,青铜门发出一阵令人牙齿发酸、脊背发凉的齿轮咬合声响,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最深处传来,是被禁锢的恶鬼发出的绝望咆哮。紧接着,两侧兽鼻猛地喷出刺鼻且腥臭无比的黑雾,黑雾如同有生命的黑色恶魔,疯狂翻滚着,转瞬之间便迅速化作无数扭曲狰狞的人脸,在空中肆意地嘶吼咆哮。那些人脸表情痛苦万分、狰狞恐怖,仿佛在向世间诉说着无尽的冤屈与悲惨的遭遇。林晓听到这令人魂飞魄散的恐怖声音,像是被重锤击中,突然双手死死捂住脑袋,脸上露出极度痛苦、仿若被恶魔附身的神色,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,缓缓蹲下身,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陈宇,我听到好多声音…… 它们在说‘血祭开始’!” 她的声音在这死寂阴森的环境中不断回荡,每一声回响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,狠狠地刺进他们的心脏,更添了几分惊悚绝望的氛围。
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,地面毫无征兆地猛然裂开,裂缝呈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,仿佛一只无形的邪恶巨手,要将他们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。黑色的藤蔓从裂缝中如闪电般破土而出,那些藤蔓恰似一条条灵动且致命的毒蛇,瞬间便缠住了两人的脚踝。藤蔓表面布满密密麻麻、透着诡异气息的细小吸盘,每一个吸盘都像是恶魔的眼睛,散发着幽冷的光。吸盘吸附在皮肤上的瞬间,便留下一个个青紫色的瘀痕,那些瘀痕仿若被恶魔亲吻过的印记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异。陈宇见状,没有丝毫犹豫,迅速挥舞手中的火焰剑,朝着藤蔓斩去。然而,诡异至极的事情发生了,火焰在触及藤蔓的刹那,竟陡然变成了诡异的幽蓝色,一股焦糊味中混杂着令人作呕、仿若腐尸般的气息,迅速弥漫开来,熏得人头晕目眩,几欲呕吐。林晓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与内心的恐惧,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瓶药水,用尽全身的力气,朝着藤蔓奋力泼去。随着 “滋滋” 的声响传来,藤蔓如同被熊熊烈火灼烧,痛苦地扭曲蜷缩着,缓缓退去。
青铜门在一阵令人心悸的声响中缓缓开启,门后是一座环形阶梯,阶梯宛如一条蜿蜒蛰伏、即将择人而噬的巨蟒,向下延伸进深不见底、仿若无尽虚空的黑暗之中。阶梯两侧的壁灯,像是被某种不可名状的神秘力量操控,自动亮起。跳动的火苗呈诡异的紫色,那紫色的光犹如来自地狱的魔焰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极长,投射在石壁上,影子扭曲成陌生而恐怖、仿若被诅咒的轮廓,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。陈宇刚小心翼翼地踏上第一级台阶,脚下的石板毫无预警地突然翻转,露出一个布满尖锐尖刺的陷阱。那些尖刺锋利无比,闪烁着冰冷的寒光,仿佛一群饥饿已久、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野兽。他眼疾手快,迅速伸手抓住旁边的铁链,然而,当他稳住身体后,却惊恐地发现铁链另一端连着一具身穿古代铠甲的骸骨。骸骨的铠甲锈迹斑斑,布满岁月的痕迹,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他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秘密,以及无尽的怨念与不甘。
“小心!这些骸骨会动!” 林晓的惊呼声尖锐刺耳,划破了这死寂的空气。只见阶梯两侧的壁龛里,数十具骸骨纷纷挣脱束缚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、仿若骨头摩擦的声响。它们握着锈迹斑斑、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武器,如行尸走肉般,脚步僵硬地围拢过来。陈宇挥舞火焰剑,试图抵挡,却感觉剑身像是陷入了浓稠的泥潭,每一次挥动都艰难无比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拼命拉扯着他。火焰在紫色火光的笼罩下,也变得微弱不堪,好似风中残烛,随时都可能熄灭。林晓心急如焚,慌乱中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块,朝着骸骨奋力砸去。然而,诡异的是,石块却如同穿过了空气一般,径直穿过骸骨的身体,在石壁上撞出点点火花,这匪夷所思的场景,让两人内心的恐惧愈发加深,犹如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。
千钧一发之际,陈宇在紧张与慌乱交织的绝境中,突然发现骸骨胸前都刻着相同的符文。他的脑海中瞬间如闪电般闪过符文墙上的图案,来不及做过多思考,尝试用火焰剑在空中划出符文轨迹。他的手微微颤抖,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,每一滴汗珠都映照着他内心的紧张与坚定。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毅,仿佛燃烧着不屈的火焰。当最后一笔完成时,奇异的事情发生了,骸骨们像是被施了强大的定身咒,突然僵在原地,紧接着,如同风化的尘埃,化作粉末纷纷散落。随着骸骨的消失,阶梯尽头传来一阵齿轮转动的轰鸣,那声音仿若开启地狱之门的前奏。一扇镶嵌着水晶的石门缓缓升起,门内透出的光芒中,悬浮着那本古老典籍,典籍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气息,仿佛在向他们发出致命的召唤。
然而,当他们踏入房间的那一刻,地面毫无预兆地猛然翻转成镜面材质。镜面如同一面诡异的魔镜,倒映出无数个扭曲变形的自己。那些扭曲的身影或张牙舞爪,仿若要将他们吞噬;或面容痛苦,仿佛在承受着无尽的折磨,仿佛是他们内心深处恐惧的具象化体现。典籍漂浮在房间中央的石台上,四周悬浮着六块刻满符文的水晶,水晶正以一种诡异而有节奏的频率闪烁着,仿佛在进行一场神秘而邪恶的仪式。林晓刚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,镜面上突然浮现出红色血字:“答错者,永困于此。” 血字鲜艳欲滴,仿佛是刚刚流淌出的滚烫鲜血,透着浓浓的威胁与死亡的气息。
“第一问 ——” 房间里回荡着空灵的女声,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最深处,没有丝毫的温度与情感,仿若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审判。“是谁在暗中操控清瑶的力量?” 陈宇听到这个问题,心中猛地一震,仿佛被重锤击中,下意识地握紧剑柄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如同冬日里的寒霜。他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迅速闪过白衣女子那神秘莫测的面容、黑袍人那隐匿在黑暗中的身影,还有云汐那诡异至极的笑容。他刚要开口回答,林晓突然神色紧张地拉住他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等等!这个声音…… 和我在水晶球里听到的一模一样!” 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恐惧与疑惑,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安。
不等他们细想,第二道问题已经如鬼魅般悄然响起:“若要解封灵墟,需献祭几人?” 随着问题的提出,六块水晶开始加速闪烁,光芒变得愈发刺眼,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。镜面上的血字也在这光芒的映照下逐渐模糊,仿佛即将消失在这无尽的光芒之中。陈宇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中,注意到石台上典籍的边缘,有几滴新鲜的血迹,血迹在这神秘莫测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,如同黑暗中的一抹亮色,却又透着无尽的诡异。联想到林晓莫名其妙的脱困,他的心中警铃大作,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,让他感到一阵深深的寒意。就在他准备回答时,地面突然再次裂开,无数人脸甲虫从裂缝中如黑色潮水般汹涌涌出。那些甲虫密密麻麻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、仿若千万只恶鬼嘶吼的嘶鸣声,其中一只甲虫的背上,赫然印着云汐的脸,那熟悉的面容在甲虫背上显得格外诡异,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。
甲虫群如黑色潮水般疯狂涌来,瞬间将陈宇和林晓逼到角落。两人背靠背,手中的武器微微颤抖,面对这铺天盖地、仿若世界末日般的恐怖虫潮,心中满是绝望,仿佛被黑暗彻底笼罩。就在这时,林晓手腕的印记突然发烫,一股强烈的光芒从印记中散发出来。光芒所及之处,甲虫竟纷纷自燃,发出 “噼里啪啦” 的声响,如同鞭炮齐鸣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臭味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燃烧。但这光芒也吸引来更恐怖的存在 —— 天花板上垂下密密麻麻的触须,每根触须末端都长着一只眼睛,眼球表面流转着和符文墙相同的纹路,那些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们,仿佛在审视着即将被送上祭坛的猎物。
炫书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