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口而出后,谢挽舟才意识到,自己的反应太过了。
随后压下激动的心,故作淡定地问道:“你这话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见他明知故问,沈宁鸢淡然一笑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殿下又何必明知故问?平日里夜访香阁,你面不红心不跳,如今我名义上的夫君,就在一墙之隔的御书房,你倒是知道紧张了?”
闻言,谢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,“你这话说的,好像孤是个十恶不赦的登徒子一样。”
“哦,你不是吗?”沈宁鸢挑眉笑问。
谢挽舟涨红了脸,“当然不是,孤是会半夜去你房间没错,可孤也不曾对你做过什么。”
“要是真做了什么,那就不是登徒子,而是采花贼了!”
谢挽舟:“……”
沈宁鸢一开口,就呛得谢挽舟无言以对。
半晌,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问道:“你在宫宴上,闹那么一出,又让沈老将军将纪家的爵位,落到纪云诺头上,就是为了逼纪云川现身?”
沈宁鸢点头,“知道你还问?找不到话题了吗?”
谢挽舟再次愣住。
平日里沈宁鸢也会呛他,但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,一言不合就开呛。
几乎他说一句,沈宁鸢就呛一句。
沈宁鸢今天,怎么了?
谢挽舟皱眉问道:“沈宁鸢,为何你今日总是呛我?”
“我倒想问问你,我夫君就在隔壁,殿下来找我做什么?”沈宁鸢不答反问。
听到“夫君”二字,谢挽舟下意识皱了皱眉。
从沈宁鸢口中听到这两个字,怎么听怎么不顺耳。
“不准叫他夫君!”谢挽舟强硬地说道。
“这也要管?”沈宁鸢挑眉,“殿下,你未免管得太宽了。”
谢挽舟没有吭声,只是眼巴巴地望着沈宁鸢。
即使一个字都不说,但眼神却莫名带着几分委屈。
见此,沈宁鸢不禁咋舌。
这是……吃醋了吗?
沈宁鸢下意识摸了摸鼻翼,换了个话题,“说吧,你出了御书房就来找我,有什么事?”
谢挽舟正了脸色,神色认真地问道:“你逼纪云川现身,是不是已经想好,下一步怎么做了?”
沈宁鸢点头,“是又怎样?”
说话时,沈宁鸢望着谢挽舟,眼神带着打量。
“白云关那场战役,之所以溃不成军,是因为纪云川贪功冒进,率领十万将士进入峡谷,才遭受埋伏,孤手里有纪云川贪功冒进、临阵脱逃的罪证,你如果答应孤一件事,孤便把证据交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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