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世界的人啊,或许全都是病人吧,或许都扭曲了吧,我劝他们觉醒有屁用啊?谁会听我的?”
“就算我是皇帝,谁有会听我的?你让陛下来,他亲自来劝,你看我爹会不会理他?其实也不会的。”
“我爹这类人,他们的病不在身上,就算谢秋瞳站在了最高处,成了天下共主,也根本他妈的救不了我爹!”
“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是病人。”
说到这里,唐禹耸了耸肩,道:“你以为这是我向谢秋瞳妥协的问题吗?不是的。你以为是谢秋瞳所谓的权柄问题吗?其实也不是的。”
“你们都认识不到更深的东西。”
聂庆瞪眼道:“不是,你别说的那么玄啊,搞得我很迷。”
唐禹道:“想要改天换地,根基不在于武器,不在于暴力夺权,而在于思想。”
“没有文化运动,没有****的照耀和引领,所有的权柄无论怎么争夺,都无法发生质变,不过是皇帝轮流做,今年到我家,仅此而已。”
“但无论是石勒还是石虎,赵国变了吗?无论是刘渊、刘聪还是刘曜,汉国变了吗?”
“治标不治本,没有意义的。”
说到这里,唐禹摆手道:“但这些你们听不懂,我说出来没有意义。”
“我有我要走的路,虽然模糊,虽然不够清晰,但我至少知道一点。”
聂庆疑惑道:“哪一点?”
唐禹指着东方,道:“太阳还没出来对吧,但那边要亮一点,无论太阳从哪个角落冒出来,但一定就在那边。”
“我知道方向!”
“你啊,跟着吧你就!”
聂庆愣了好久,才嘿嘿笑道:“我听不懂,但大受震撼,牛逼啊师弟,你心里好像藏着很多事儿啊!”
唐禹道:“废话,你以为我在舒县一年,全在调戏寡妇吗,老子也是想了事情的好吗!”
聂庆道:“那现在咱们怎么办?”
唐禹没好气地说道:“当然是做实事啊,天天悲春伤秋,谈理论,谈思想,有个屁用。”
“让小荷安排人做饭,吃早餐,然后我去一趟桓家。”
“要上任谯郡,关键就要获得桓家的支持,虽然桓彝现在只是中书郎、尚书吏部郎,但也是显名于朝廷的人物。”
“我得去见见,跟他了解一下谯郡的情况,争取获得他的支持和认可。”
“把那些假大空的言论都放在一边,从眼前的事情做起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聂庆当即精神抖擞,激动道:“好师弟!你说话怎么就这么让人有劲儿呢!是是是,是该从眼前的事做起。”
唐禹道:“你以为你没事做啊?你现在也有任务了。”
聂庆惊喜道:“我也有?我能做什么?”
唐禹道:“你家小师妹都说了,谯郡是天下瞩目,到时候武林人士也可能参与,你得去了解江湖上的情况,去打听消息,看看有没有什么帮会啊、门派啊,要趁机搞事的,那些可能就是我们的敌人。”
聂庆眼珠子转着,点头道:“对啊,对啊,江湖上的事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啊!”
“行,我今天就去打听,保证把要参与谯郡之事的武林派系搞清楚。”
唐禹压着声音道:“圣心宫是大派,如果能争取到他们,那是相当不错了,你悄悄找一下冷翎瑶,让她来见我。”
聂庆苦笑道:“我哪里…哪里见得到她啊,她和小师妹是好朋友…你不是不借助谢家…”
唐禹瞪眼道:“你…你你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啊,灵活变通一点行不行,冷翎瑶是帮你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到时候你再帮我就是了呀!”
聂庆兴奋道:“妙啊!妙啊!就怎么干!”
他突然想起了什么,随即又道:“不过我可以肯定,极乐宫肯定参与这件事,他们一直站在赵国那边的。”
“那个喜儿魔女,不会也要来吧!”
唐禹闻言,不禁压着声音道:“真的?”
聂庆面色变得古怪:“你这副表情做什么?来也是杀你的。”
唐禹捂着脖子,翻着白眼道:“嗷、杀我杀我!往死了杀…啊啊!”
聂庆瞪大了眼,道:“好个贱货,你骚什么!”
“哈哈哈!”
唐禹摆手道:“不演了,她来我高兴,就这么简单。”
“走!吃饭去!吃饱了好干活!”
两个男人心情莫名都高兴了起来,互相搂着肩膀,吹着牛逼,似乎所有的阴霾都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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