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家里没多余钱,可儿子结婚是头等大事,为了面子,他也狠狠心订了三辆出租车当婚车。
可他看村口的车,总觉得不太对劲,这么高大,哪像他订的婚车?
总管四叔皱眉:“这车,咋停路中间了,让两个后生去看看,别挡路,耽误了吉时。”
风三民着急,自家办事,谁这么不开眼,挡路。
找死不成?
两个年轻点的后生小跑过去,可看见车标,愣住。
他们去沿海打过工,别的豪车不认识,可bba的名头还是熟悉的。
这车一看就不便宜,要是伤一点,他们打一辈子工都赔不起,眼看车上的人不拉低窗户,两人也不敢去问。
两人对眼,反正不是自家事,这么拼命干啥。
总管看他俩回来,那辆黑车还挡在路中间一动不动皱眉询问:“咋?不挪车?找几个人给抬了。”
高个子年轻摇头:“四爷,抬谁敢抬,这车可贵了,一百多万。”
四爷被吓一跳,身子后仰:“啥玩意,金子做的,还是银子做的,就这么一个铁疙瘩能要一百万!”
他不知道真假,也不敢妄动,活到这个岁数,趋利避害已经成为本能:“老三,你去看看,是谁挡你儿子的路,不会是你们家仇人吧!”
主家的事,那就让主家去平。
风三民皱眉,百思不得:“不能吧!我这么善良,见谁都不大声说话,哪来的仇人?还故意挑这个日子?”
风三民没说谎,他在外面就是最底层的人物,别看他在家里威风的不行,可在外面过路的都能说他两句,他还不敢还嘴。
他万事窝囊,不喜欢出头。
可这一次是自家事,就算不想出头也不行了。
风三民勒紧裤腰带,大方往前走,希望佯装出的威风能给自己一丝力量。
他站在大黑车旁边,这车高大,比他还要高,压得他没有一丝脾气。
他堆着笑脸,轻轻敲两下车窗:“老板,老板,能不能开一下窗户,您能不能把车挪一下,我们办婚宴,一会车队就来了,大喜日子,您看咱不能添堵是不……”
车窗慢慢降低。
风三民看见副驾驶上的女人,原本的笑容一瞬间收起,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身子往前靠。
又突然想起什么,眼睛睁得更大,生气大喊:“风柔,你干啥,今天是你小弟结婚,你个当大姐的没有一点大姐样子,来这么晚,还把车停中间,你要不要脸!”
风柔冷着脸,看他:“要脸?你也配这样说我?”
“你最应该问问自己,咱们大谷村,最不要脸的人是谁?”
风三民要是要一点脸,风柔也不可能带着风轻去夜总会工作。
她本想着自己辛苦一点,让妹子好好上学,谁知道她刚走,风三民就带着一个傻子来她家,要把妹子嫁给傻子,就为了风二火,他这个黄毛亲儿子的彩礼。
凭什么?
风三民突然地挺起胸膛。
他骄傲不已,现在在所有人眼里,他在训一个坐在宝马车上的女人。
他在训一个有钱的女人。
哈哈哈!
除了他风三民,还有谁有这个能力。
想到这,他感觉自己刚刚说得不对,他应该说得更狠,拿出自己的威风。
“你个死丫头,我……”风三民,还没来得及发挥,一个装一半水的矿泉水瓶,丢到他脸上。
重重水瓶,直接砸得他脑袋晕,砸得他眼睛一红。
“血!流血了!”风三民大喊。
“砰!”又是一个矿泉水瓶子。
车上,主驾驶座的男人,拉下墨镜盯着他,眼神不善:“你要是再多说一句,我剪了你的舌头!”
炫书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