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顺缩回手,别扭的背对着她,偏过头去。
申椒不依不饶又调笑道:“公子为何要将脸转过去?是生了气,还是红了脸?”
薛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:“生气。”
申椒点点头:“那想必是生了大气,连脖子、耳根都气的这样红。”
坏了腿的申椒,大概也坏了嘴,又一次将薛顺逗弄的落荒而逃。
渔歌儿端着药进来,摇头道:“你何苦这样折磨公子,他是真心为你好的,你倒好日日气他。”
申椒笑吟吟的说:“好渔歌儿,我待不住嘛,他在这里连下地都不许,倒不如不来,各自养病就是了。”
申椒的腿看着吓人,其实也就磨破一层皮肉,在墓穴里觉得爬了很久很痛苦,也是因为那人鱼油的缘故。
完全不耽误走路。
可薛顺不这么想,自己都不老老实实的待在床上,却硬要看着她。
正事都快被他耽误了,如今他走了,申椒才好同渔歌儿打听道:“庄里最近有什么事嘛?那妖怪如何处置了?”
渔歌儿看了她一眼,将药碗递给她道:“我怎么会知道,那都是主子们要操心的事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好奇嘛,你也知道,我这回可是被那妖怪害苦了,风师傅又因此而死,我自然想知道主子们会如何处置它。”
渔歌儿也没说信还是不信,默默的收拾着白布剪刀和装伤药的罐子说:“我要是听说了什么再告诉你,快喝药吧。我还有活要做呢。”
“好渔歌儿,再等两天再等两日我就去和你一起做,到时候你多歇歇,也换我照顾你。”
申椒的甜言蜜语是不要钱的。
渔歌儿实诚道:“你两日可好不了,千万别偷着跑出来,不然我还得照顾你更久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申椒熄了心思,又状似关心道,“魏郎中可好些了嘛?这几日都没怎么见过他。”
提起这个渔歌儿倒有话说!
“那杀千刀的还在装病呢,要吃牛肉,还要跳着的牛肉,莲瓜已经去找了,要我说何必折腾,或许该直接买一头牛塞进他肚子里面去,保管半年都不馋不饿。”
这几日魏钱没少折腾,弄的最沉默的渔歌儿也怨声载道的。
申椒好奇道:“怎么不叫天聋地哑去?他们往日里不也帮着跑些腿儿嘛?”
“原是想让他们去,可魏郎中说要给他们治病,正拉着他们试药呢,我们琢磨着真能好,大小也是功德,受些累也值了。
再说院里的活也不算多,我们三个也还忙的过来,你且安心养着就是,等你好了,想偷懒我们还不依你呢。”
渔歌儿的嘴偶尔也挺能说的。
就是需要耐心些,找她想说的和她说,才能多得几个字。
申椒大包大揽道:“只管等着我,你们做不完的都给我留着,要不这样干看着,我还怪心疼你们的呢。”
“哼,”这话渔歌儿就一字都不信了,将药碗接回来,边往外走边说,“留着你的心,且去疼疼公子吧,我们好好的可用不着。”
薛顺最近憔悴的实在叫人看了不忍。
当然了,这些人里没有申椒。
她嘟哝道:“留什么,保不齐我心多的,可以人人分上一个呢。”
渔歌儿走的快已经听不到了。
她自己叹了口气,百无聊赖的躺了下来。
真有点担忧之后会不会再有什么事。
可多思无益,她索性也不想了,大被蒙过头,又睡了过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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