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去病策马立于阴山之巅,山风呼啸而过,猎猎作响,吹动他猩红披风如汹涌血浪般翻涌不息。他微微眯起鹰隼般锐利的眸子,凝视着山脚下蜿蜒如蛇的部落炊烟,那缕缕轻烟在苍茫天地间缓缓升腾,带着几分神秘与未知。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,似笑非笑,透着无尽的威严与杀意。
“传令三军——”他猛然挥动令旗,那青铜虎符在阳光下折射出森然寒光,仿佛一头蛰伏的猛虎,随时准备择人而噬。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在山顶炸响,“凡见狼头图腾者,鸡犬不留!”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,久久不散。
铁蹄声如闷雷般震碎了草原的寂静。八千骠骑如黑色洪流自山脊倾泻而下,马蹄裹着的毡布吸饱了桐油,踏过枯黄草茎时竟燃起零星火苗,噼啪作响。这是霍去病独创的“火驹阵”,既掩踪迹又壮声威。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将士们坚毅的脸庞,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无畏与决绝。
当先一骑赤兔马喷着白气,马背上少年将军银甲映日生辉,那银甲上的纹路清晰可见,仿佛是一幅精美的画卷。他手中鎏金虎头枪斜指苍穹,枪缨浸过特殊药粉,在疾驰中拖曳出幽蓝磷火,如鬼魅般在草原上闪烁。
“报——!”斥候连滚带爬冲至阵前,身上沾满了尘土与草屑,脸上满是焦急与惶恐。他喘着粗气,大声喊道:“漠北第七部正在举行祭天大典!”
霍去病眼中精光暴涨,那光芒如利刃般锐利。他枪尖猛然插入泥土,震得虎口发麻,泥土飞溅而起,落在他的战靴上。“天助我也!”他沉声喝道,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杀意,“传本将军令,分作三队:一队断其退路,二队焚其粮仓,本将亲率三百铁浮屠直取祭坛!”
他的命令如疾风般在阵中传开,将士们纷纷领命,动作迅速而有序。那三百铁浮屠身着厚重铁甲,宛如一座座移动的铁塔,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。他们紧紧跟随在霍去病身后,向着那祭天大典的现场疾驰而去,马蹄声、喊杀声交织在一起,响彻云霄。
血战于暮色苍茫之际骤然爆发。当霍去病如猛虎下山般撞开鹿角栅栏之时,但见那萨满巫师立于高台之上,高举人骨法器,口中念念有词,数百牧民围着熊熊篝火,跳起那诡异莫测的傩舞,鼓声沉闷,如重锤击心。他目光如炬,反手迅速摘下雕弓,三箭连珠,破空而出,箭矢如流星般穿透巫师咽喉、眉心与心口,箭簇穿透皮甲时发出沉闷的噗噗声,宛如死神的叹息。
几乎同时,铁浮屠的重甲骑兵如钢铁洪流般碾碎祭坛,马槊挑起的婴孩尚未啼哭,便没了声息,鲜血溅落在尘土之上,染红了一片。霍去病怒吼一声:“降者不杀!”雷鸣般的吼声震得茅草屋顶簌簌落灰,尘土飞扬。
然而,回应他的却是漫天箭雨,几个半大少年举着猎弓从草垛后窜出,箭矢尚未离弦,便被连珠弩射成刺猬,惨叫连连。霍去病眉头微蹙,目光如电,枪尖猛然挑起个试图偷袭的老妇,却见对方袖中寒光乍现,竟是淬毒的峨眉刺,闪烁着幽冷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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