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消失了几天的宫本樱子再一次出现在赵伟学面前,这让赵伟学着实有些诧异。
平日里总是严谨刻板,将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的宫本樱子,今天看起来竟如此狼狈。
她的衣着不再整洁,领口微微敞开,发丝也有些凌乱地散落着,连精神状态都显得那么萎靡不振,眼眶深陷,面色憔悴,看起来像熬了几个通宵似的。
赵伟学不禁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,看来自己此前与她进行的心理战取得了作用,能让这个一向骄傲自负的女人也有如此颓废的时候。
然而,当他看见女人瞳孔下那掩饰不住的焦虑和迷茫的眼神时,心里还是微微一颤。
毕竟自己是后世穿越过来的人,见惯了和平年代的种种,面对眼前这个陷入挣扎的女人,心中还是涌起了一种无意识的同情心泛滥。
“樱子小姐,几日不见,你这是怎么了?”
赵伟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,没有了往日的针锋相对。
宫本樱子抬起头,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赵伟学,嘴唇动了动,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缓缓开口:“赵先生,你满意了吗?
自从和你那次谈话后,我的脑海里就一直回荡着你的那些话,我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,怀疑这场战争的意义……我睡不着,吃不下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”
赵伟学微微皱眉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要动摇宫本樱子的信念,为自己和抗日事业争取有利条件,但此刻看到她如此痛苦,心中还是有些不忍。
“樱子小姐,我只是说出了事实。
这场战争本就是日本的侵略行为,给无数中国人民带来了沉重的灾难。
你觉得,这样的战争真的是正义的吗?”
宫本樱子沉默了,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。
许久,她低声说道:“我从小接受的教育,就是要为大日本帝国效力,为了天皇陛下的荣耀而战。
可你说的那些,让我开始迷茫,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。”
赵伟学看着她,认真地说道:“樱子小姐,你应该相信自己内心的声音。
战争带来的只有破坏和死亡,没有真正的胜利者。
何况这场战争你们的国家根本赢不了。
他突然想起了看过的电影里广岛原子弹爆炸的画面,那些瞬间被上千度的高温蒸发的百姓,身体在刹那间化为齑粉,只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光影轮廓,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。
又想起初到南京沦陷前的画面,无数无辜的平民在日本人的屠刀下倒下,鲜血染红了大地,孩子们惊恐的哭喊声、妇女们绝望的尖叫,以及老人们无奈的悲叹,交织成一曲人间炼狱的悲歌。
他深深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樱子小姐,当你们伤害别国,让受害者痛苦不堪时,自认为可以置身事外。
可是我们的老祖宗早就告诉过我们,举头三尺有神明,‘善恶终有报,天道好轮回。
不信抬头看,苍天饶过谁。’
你以为今天给他人带来的痛苦灾难不会落到你们的头上?
但我们的祖宗早就明示了,苍天是不会饶过那些作恶之人的。
看看广岛,那就是例证。
无数平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,遭受了灭顶之灾,这难道不是一种报应吗?”
宫本樱子听着赵伟学的话,身体微微颤抖。
赵先生你说的广岛到底发生了什么?
什么灭顶之灾?
赵伟学这才反应过来,“我去,装逼装大了,这还没有发生的事,一不小心就说漏了。”
他赶紧毫不脸红地乱说:“没什么,樱子小姐,我想说的是,你们今天所做的恶事终究会遭到报应,比如地震,海啸。
日本地处板块交界,时常发生地震,要是哪天引发大海啸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你们总在别国制造灾难,难道就没想过自己国家也可能遭受同样的苦难?”
宫本樱子眉头紧皱,一脸狐疑地看着赵伟学,似乎察觉到他的解释有些牵强。
但她此刻心思混乱,也无暇去深究。
“赵先生,你说的报应,我虽不能全信,但你说的日本可能面临的灾难,却是事实。
只是,这与战争又有什么必然联系呢?”
赵伟学见她将信将疑,索性顺着话头往下说:“当然有联系。
你们发动的这场非正义战争,违背天理人伦。
上天有眼,说不定就会降下灾难惩罚。
你想想,这么多无辜生命消逝,大地都为之哀恸,难道不会引发一系列天灾?”
宫本樱子沉默了,她低头沉思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赵伟学看着她,心中也有些忐忑,祈祷自己这番胡诌能蒙混过关。
过了好一会宫本樱子抬起头,缓缓说道:“赵先生,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?
比如你说的磁悬浮列车,我问过了日本专家,这理论是由美国专家罗伯特·戈达德于1909年提出的,后来经过德国专家的改良,不过到现在也没有达到应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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