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哪是纺车,分明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!”卖糖葫芦的张大爷戳了戳身边的货郎,“你说,咱穿的粗布衫会不会也能变成丝绸价?”
白雨晴晃了晃手腕上的湖蓝色护腕,那是用最新“雨丝锦”裁的:“瞧见没?这布料刀砍不透、水泼不进,以后咱们女兵都要穿这个!”
忽听得人群中传来号啕大哭,一个富态的布商跪倒在地,胖手抓着苏御的裤脚:“王爷开恩啊!小人世代做布庄生意,如今被这铁疙瘩断了活路...”
苏御亲手将他扶起,指了指布庄门口的告示牌:“老丈请看,但凡愿意加入合作社的商户,都能派学徒来学技术。不过——”他笑着晃了晃手中的《专利授权书》,“每匹布要抽成五文钱,用于研发新机器。”
布商瞪圆了眼睛,肥厚的耳垂直颤:“王、王爷不搞垄断?就这么轻易教人?”
“垄断是懒汉的做法。”谢道韫递上用桑皮纸写的合约,“只有让更多人用上好机器,咱们大胤的布才能卖到罗刹、波斯,赚外国人的金子。”
正当纺织业闹得红红火火时,苏御突然收到暗卫急报。他展开染着海水痕迹的密信,瞳孔骤缩:“墨家残党劫了江南制造局的蒸汽机图纸,乘三桅帆船逃往东瀛了!”
“点水师追!”白雨晴的绣春刀已出鞘三寸,刀柄上的墨梅纹与墨家图腾遥相呼应。
“慢。”苏御盯着墙上的《大胤海图》,指尖停在琉球群岛附近,“系统,推演他们的航线。”
【路线预测:经钓鱼屿→赤尾屿→琉球港。警告!检测到东海外海有青铜鼎能量反应,与徐福东渡传说契合度91%】
谢道韫突然想起什么,从袖中抽出一本《拾遗记》残卷:“书中记载,秦始皇命徐福带三千童男女出海,除了求仙药,还带走一尊‘海鼎’,说是要镇住东海蛟龙...”
三人对视的瞬间,殿外突然狂风大作,檐角铜铃响成一片。苏御摸出怀里的青铜残片,残片正在发烫,表面隐约浮现出波浪状的纹路——那是水波纹。
“看来咱们的下一站,是东海。”他将残片收入袖中,目光扫过殿外飘扬的“工”字旗,那里聚集着数百名等待技术培训的织工,“但在那之前,得先把纺织合作社的章程敲定。民心就像这棉线,得一根一根理清楚,才能织成结实的布。”
白雨晴咧嘴一笑,拍了拍腰间的火药筒:“等搞定了东瀛的破事儿,说不定能顺道看看传说中的鲛人。要是能抓两条来纺珍珠线,咱们的布肯定能卖上天价!”
谢道韫摇头轻笑,展开新绘制的《纺织革新手册》:“比起鲛人,我更想试试用蒸汽机驱动织布机。若能成,一天能织出十匹锦缎...”
苏御听着两人的争论,望向殿外逐渐西沉的落日。夕阳将纺织厂的烟囱染成金色,那里正传出有节奏的齿轮转动声,宛如这个时代的心跳。他知道,一场真正的革命已在这“咔嗒”声中拉开序幕——不是靠刀剑,而是靠无数双握着工具的手,织出一个全新的天下。
炫书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