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兰因欲言又止,美眸中满溢出迷茫的波澜,显然是想到了笼罩在家族和宗派头顶的阴云,却是没刚才那么坚持了。
凌守敬干咳一声道:“我儿,这灵鹫上人虽然性格偏激阴戾,下手凶狠毒辣,好在他并未在中原犯下什么恶贯满盈的罪行,他是化外之地的巫蛮野人嘛,茹毛饮血,不通教化,修炼些看似恐怖的巫蛊秘法也是稀松平常!”
“眼下是前所未见的大变局,朝廷正在用人之际,大乾修真界也有更加凶恶的敌人要应付,只要他愿意为朝廷效力的话,想来修真界也不会太过计较他的过往!”
“而我儿倘若可以用中原礼法,修真界的正道规矩来教化他,令他弃恶扬善,改邪归正的话,更是功德无量啊!”
凌兰因连声苦笑,心乱如麻,香唇颤抖了半天,只是幽幽吐出一口浊气,道:“这,这,这和女儿下山之前想的,实在太不一样了!”
“是不一样啊!”
凌守敬也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说得有些无耻,甚至有些将女儿往火坑里推的意,虽然上人出手看似极重,却并未真的杀死一个!”
“可见一切尽在上人掌握之中,而上人所图的,绝不仅仅是寻仇泄愤这么简单了!”
“哼!”
李耀有些不悦地冷哼一声,黑漆漆的眼眸深处忽然泛出两道绿光,如利刃般在韩元泰脖子上转了一圈。
就像是老怪物心思被说破,生出几缕凌厉的杀气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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